既然講到了路易十四,那麼順便聊一下法國大革命。
歷史的因果往往受到地理的制約,當年歐洲封建王朝的建立,自也有其歷史脈絡的必然性。但這部分我們不談,只需要知道,地處歐陸的法蘭西,甚至是整個歐洲,政治體制思維與維京海盜思維自是大相逕庭。
面對陸上安全威脅,他們天然傾向效率的權力集中,演變成了專制王權,這個結構因素從東到西方皆然,只是程度上的差異。當王朝政經系統熵化一路走到了失靈崩解邊緣,大革命一開始,憤怒的法國人民其實仍是支持君主立憲的,他們害怕其他君主國的入侵扼殺革命成果,背後仍是這邏輯在作用。(所以一個時勢英雄出來了)
在專制同盟聯軍拒不買單而害路易被撕票後,整個法國權力結構進入了全部洗牌、重新探索出路的過程,這是一個很長、很長的過程。
動盪的恐怖統治到無能的腐敗當局,歸結到了第一皇帝拿破崙的強人時代,在把外部威脅推開的過度擴張失敗後,又重新跑一次波旁王朝、革命恐怖統治、家裡無大人腐敗,然後再到路易拿破崙的皇帝集權總結。後面,當然是又一次的栽在外部威脅、重跑一次無能的議會共和、直到1940真被外族征服的流程,這個可以說是必然的結果。
即便有了戴高樂這樣的強人,戰後當然還是要在內部平等需求與對外整合效率之間再掙扎一番。第四共和,最終還是讓渡到了第五共和,成了折衷的雙首長制。現在的法國,也折衷地成了什麼都不是的中等強國,還在內外因素交織的火網裡找尋成長與穩定的出路。
廣義來說,這場法國帶動世界的大革命還在辯證前進,當北約提供安全上的庇蔭、歐盟提供經濟上的支撐,法蘭西很長一段時間將更多精力放在內部問題上。然而隨著歐美矛盾日深、恐俄陰影再起,又將嚴厲考驗這個無能的「類總統制」國家,進入下一個掙扎的階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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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樣處在海陸之交、同樣在歐陸法英美法間變異衝撞的台灣,也同樣學著人家雙首長制,然後改成了個四不像。
其實台灣真正該優先思考的是它面對的結構框架、歷史階段,以及當下外部局勢,而不是內部政治正確優先,看看各國成與敗的歐洲近代史,再去想想為什麼,可以少掉很多彎路、避掉不必要的危險與悲劇。

France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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