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人類最迷惘的時代。

人們知道共產實驗失敗了。OK,然後呢?它原想解決的問題呢?別忘了《資本論》本是因資本主義而生。我們現在看似兩者都理解了,卻變得更像回到原點、什麼也不明白。這正是今天全球的現狀。

一個複雜的問題,或許可以在較高的視野層級獲得一相對簡單有效的說法。方法一樣,愛因斯坦和霍金都致敬的「哥德爾定律」。

一,「經濟」活動是自然界的一項次系統,「經濟學」卻是一種人為建構的有限描述系統,任何有限系統在詮釋開放體系時,都存在必然的bug。「資本主義」如此,「資本論」亦然。

二,「物質」面向是全息宇宙中的次系統,而涉及人類行為的人性,是一個範疇更廣的混沌系統。即便馬克思再如何窮盡物質經濟體系的理解,「唯物論」方程亦無法完備演算涵納人性動機、選擇、非理性等根源層面有機連動,同樣構成有限描述下的必然bug。

三,綜合此二維度的「唯物史觀經濟理論」系統,當然可以解釋根據同樣系統假定前提下的資本主義問題,甚至據此作出解決方案函數,但應用在開放體系的現實多維世界,就會面臨層出不窮的偏誤矛盾,終究導致建構的瓦解。

一如生態體系,經濟體制一樣是根據現實複合週期動態世界的發展而不斷適應調整,並非一套靜態不變的理論或機制,就能全面掌握活的生命與活動。

「有限」不能抓住「無限」。

但這並不是說既有的理論都錯了、沒用了,完全相反。兩個或更多的次系統合驗比對,可以更接近一步上層體系的全貌,因為全貌的世界是純然形上無可著相的。無限尾數的「π」要如何盡可能求得更精確解?還是要通過有限而確知的幾何積分途徑。

筆者常言,自由主義/右派強調菁英、效率、創富、人性,但天然走向自我崩潰的物理限制,使修正約束成為必要;社會主義/左派強調總體、分配、穩健、規範,同樣因人為抑制生命利益最大化本能而扼殺前進動能,不能過頭。

兩者要依時勢進程交互為用、彈性調整,猶如行車掌舵,更如圓丁修園。故曰:「君子之善德,其道行中庸也」,這也是「辯證法」的所在意義。

真實世界也確實如此,歐洲式社會主義、中國式社會主義,均是應對實現實狀況,由光譜的兩端向中間修正調整,而堅持純粹主義的思維者,不是已經就是正在受歷史的起伏波濤給無情吞沒中。

不論如何,馬克思都是人類歷史進程上絕對重要的標志者與推進者,沒有他,今天我們連燈都沒有,更遑論要尋找正確的出路了。

#馬克思不死 #二百年誌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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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有限與無限,最近提出的霍金的最後論文,在層次的角度其實也是一個道理。容我有機會再談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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